水妃看了裴令仪一眼,“沈川他是关心则乱了,令仪你不能让别人知晓你在太庙这,剩下的便交给我们吧。”
“放心,韫浓不会有事的。”她安慰了两句,便也跟了出去。
裴令仪一人站在原地,两手空空。
他垂着眼望着紧闭的大门。
一门之隔,他连出去看看元韫浓情况的机会也不会有。
惠贞长公主听到霜降来传报说郡主昏过去了,还以为女儿是终于熬不住了开始装病。
皇后一听也是那么想的。
她恨得牙痒,就这跪一会就受不住了?装什么呢?
连这会罚跪都不乐意受,要靠装病来推脱,朝荣那个死丫头,真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。
慕湖舟本坐在下座,听了面露担忧,“表妹身子骨不好,又是凛冬,想来是冻着了染了风寒。”
一行人挪到元韫浓所在的殿中。
惠贞长公主本想替元韫浓兜底的,但见了元韫浓,才发觉元韫浓是真病了。
慕水妃正用拧干了的湿帕子轻轻擦拭元韫浓的脸颊,见父皇母后和姑姑过来,起身行礼。
惠贞长公主坐到床旁,摸了摸元韫浓的额头,“应怜。”
皇后倒是有些诧异,居然还真病了。
“怎么样了?”惠帝看向太医。
太医道:“回禀陛下,朝荣郡主受了凉,加之多思多虑,染了风寒,这才病温。”
“父皇,方才太医已经给韫浓妹妹瞧过了,也开了方子,母妃宫里的人已经去煎药了。”慕水妃道。
慕湖舟顺势说:“表妹体弱,这回想来是有在太庙里潜心悔过,心怀歉疚,忧思过度的原因。”
惠帝皱眉,“既如此,那便也不用罚了。”
皇后皮笑肉不笑,“是啊,总不能叫朝荣病上加病吧。”
说完,她瞪了一眼慕湖舟。
她这儿子胳膊肘向外拐,她都不想多说什么。
还心怀歉疚,忧思过度呢!元韫浓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自我悔改之人,不指责他人就不错了!
也就她这傻儿子会被元韫浓的假面给骗了。
“那惠贞便替应怜多谢陛下娘娘了。”惠贞长公主道。
慕水妃看了看元韫浓,道:“宫里宫外来回奔波,唯恐妹妹又受了寒。在妹妹好些前,不如留在宫中,太医来瞧也便利许多。”
惠贞长公主意外地看了一眼慕水妃。
“姑姑放心,淑慎必然悉心照料。”慕水妃对长公主行了一礼。
“陛下,水妃所说,也不无道理。”惠贞长公主对惠帝道。
惠帝略一思索,“也好。”
皇帝都发话了,皇后千般万般不愿,也只能咬牙认了。
“淑慎年纪不大,照顾得好朝荣吗?不若本宫派两个得力的来看顾。”皇后心思一动,放在眼皮子底下可就方便了。
慕湖舟却偏偏又说:“母后放心,儿臣也会帮衬。”
皇后恨不得上去掌掴自己亲儿子几巴掌,叫他清醒清醒。
被儿子拆了台,皇后也只能道:“男女有别,你到底是外男,不方便。”
“皇后多虑了,有霜降和小满在,满宫那么多人,再加上水妃,足矣。”惠贞长公主不轻不重道。
“皇后不必多心。”惠帝也道。
皇后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,“如此也好,也好。”
这假笑勉强维持到事情终了,回到了凤仪宫。
皇后直接摔了满桌的瓷器,“一个两个,简直是欺人太甚!”
“本宫这皇后不当也罢,拱手让给惠贞算了!一个早早出嫁了的长公主,在这里耍什么威风?跟朝荣那个小贱人一唱一和,也不愧是母女!”
“这也就罢了,还有那个淑慎,日子好过了几日便敢舞到本宫面前来了?她又算什么东西,一个不受宠妃嫔所出的,既无同胞兄弟,又无母族可靠!”
“湖舟也是,儿大不由娘,越大越做不得他主了,竟也是忘了谁怀胎十月才生下了他!”
“什么东西都和本宫作对!本宫这皇后当了还有什么意思!”
一边的女侍跪成了一片,“娘娘息怒!”
皇后深吸了一口气,“太后娘娘何时从龙泉寺回来?”
女侍回道:“太后娘娘没给准信,但说了会尽早回来。”
“好,等姑母回来,我看陛下还要再如何包庇惠贞她们!”皇后狞笑道,原本端丽的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。
宫女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等到太后回宫,这局势怕是又要变了。
元韫浓留在宫中养病,由慕水妃照看,倒是方便了裴令仪来探看。
看着裴令仪给元韫浓喂药的动作,慕水妃若有所思。
“阿姊还没醒过吗?”裴令仪问。
慕水妃回过神,“中途也断断续续醒了几回,但都很快就睡过去了。”
裴令仪拿帕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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